不可殚纪

【堂澄】不温不火(2)

※《unnatural》中堂系×三澄美琴,前篇戳头像,开学前最后一波咸鱼突刺
※我觉得木林给我一种《四重奏》里的有朱的感觉,笑意不到眼睛那种,但是又好可爱,自行脑补了龙星凉笑着说“人生易如反掌”
※依然十分慢热嘞

  他不动声色向前靠,她不动声色地朝后退,直到三澄美琴的腰背挨上墙壁,两个人都有些恍惚,不知算清醒还是不清醒。
  他口腔中有牙膏的薄荷味,大概原本已经准备洗洗睡,她的身子缩向下,由于并没有除了唇舌以外的身体纠缠,这个吻以三澄自己觉得退缩结束。她有点嫌弃自己嘴里原本还残余的酒味。
  有点无趣的收场。
  应急灯的绿光照得周遭一片惨绿。三澄意识到头发还用烤肉店包装便当盒的塑料皮筋扎着,伸手去解开,皮筋缠在手指上等待着找个地方丢掉。她说:“我困了。”
  “那就快点滚回去睡觉。”
  “晚安。”
  “哦。”
  她打了个哈欠往回走,中堂系折回办公室,重重地把拉门关上。

  待她第二天起床洗漱的时候,对着浴室的镜子,三澄隐约意识到自己神志不清地拉他手臂仿佛可算作性骚扰。但是亲吻的话又是他主动的,这又怎么算呢?单身青年男女因为太寂寞而相互慰藉?这种说法用来描述仅仅是亲吻一下又好像太过火。
  平心而论,她和中堂好像还不算朋友。

  次日研究所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,今天有个新来的实习女生协助记录,稚嫩的面容看上去应该顶多研究生在读。三澄和东海林尴尬地对视笑着,突然纷纷心中感叹久部是多么优秀啊。
  在第十四次搞错记录内容,也挨了中堂十四次不同花样的臭骂之后,实习生抽噎了一声,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去。
  “啊呀,现在的小孩子,又可悲又可怜呢。”东海林啧啧两声,“三澄你要去看看吗?我们几个都走不开。”
  检查技师只有她一人,久部还得接着做记录,让中堂去更是不可思议,三澄想想也很有道理,正准备离开工作台,中堂恶狠狠抛来一记眼刀:“搭理白痴的人本身也是白痴。”
  三澄顿了顿,似笑非笑地回应他:“上一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说要统计你说粗话的次数。”
   中堂嗤笑,仿佛有的人不记得自己“被带坏了”。
  “说起来那女生长得那么漂亮,估计在学校的时候也很少被教授指责吧,我说中堂医生还真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。”东海林一面调整着显微镜一面说着,久部搭话:“并不是我喜欢的款。”
  “没有问你好吗,我知道你喜欢美琴这种款。”
  “东海林医生!”久部紧张地看向三澄,三澄并没有什么反应,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。一抬眼发现中堂倒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,久部又复低下头去做自己的工作。
  三澄对于他来说,又近又遥远。
  她的心中另藏匿着自己的堡垒,他时常觉得自己已经在那堡垒门外,却甚至没有勇气去叩开那扇门。
  从死神身边周旋一番归来的她,相信着温情,但或许不会再去主动制造温情了。

  木林驱车而来时,顺手将车辆维修的账单交给中堂。
  “现在修车真是非常贵呢,不过殡仪馆配的车辆质量非常好,只是去补了漆而已。”木林重新启动车辆,腾出左手接过了中堂给他的钞票,目测了一下,也算上了这次的红色金鱼的佣金。
  他笑起来。
  “那位叫美琴的法医小姐,你最近似乎对她非常上心。以往都是一个人来殡仪馆,最近也会带上她了。”
  “只是她太闲而已。”中堂双手放在口袋中,背靠着车椅背。
  “夕希子小姐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,中堂医生现在怀抱着怎样的态度?永远的追忆与思念,或者是对真相单纯的渴求?如果让我猜测的话,或许你只是仅仅要洗清在糀谷家人眼中罪人的形象。”木林面带微笑,看向前方时从后视镜看到中堂抿了抿唇。在思考的时候他经常会不经意做出这个动作。
  “如果是第一个选项的话,那么恕我直言,你对夕希子小姐不太忠诚。”在红绿灯路口时,木林将墨镜片掀起,转头笑嘻嘻道,“昨天我看到了,送你们回来之后,我先去了一趟附近的居酒屋才回研究所取车的。啊呀,其实应该拍下照片的,说不定可以勒索一笔。”

  “酒后驾驶?”中堂抓错重点,皱了皱眉。
  木林突然就笑出声来。
  “好的,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木林笑得隐晦,车神先生早已从只言片语中脑补出成年男女之间的故事真相。中堂皱着眉头看着他,目光极度嫌弃。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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