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殚纪

【堂澄】不温不火(1)

※《unnatural》中堂系×三澄美琴,明明要开学忙起来我却开了个要用序号的小中篇。
※随心写,搞不好会坑。
※慢热到极点,温度提升速率看心情和耐心(误)
※“我被污染了”“恭喜你”好像是李狗嗨里古黛有过类似对话?借用了一下(抱头)

  三澄美琴发现了一个关于中堂系的秘密。
  中堂医生……好像是甜食控。

  在一同去了殡仪馆,夜里偷偷摸摸回到研究所利用研究所的材料作二次二次研究时,三澄将数据用电脑呈现,中堂随手拉来隔壁办公桌的椅子坐在她旁边,两人一块分析记录相片。
  待工作的事情已经收尾,三澄将手伸向桌上的零食包装,这才发现原本还有大半包的蜂蜜黄油薯条竟然丝毫不剩。零食是所长买的,前阵子东海林说想吃甜食,神仓还真就淘来了这甜甜味加强版薯条。三澄觉得甜过头了也没怎么吃,但现在是有点儿饿,她拉着转椅移向已经到沙发上半躺着看杂志的中堂身边,一脸发现真相的不悦:“难怪刚才我耳边总有咔吱咔吱的声音……不可思议,中堂医生你怎么看都不像是爱吃甜食的人。”
  中堂一点儿吃人嘴软的自觉都没有:“下次不要把开封的零食丢在办公室,会招惹老鼠。”
  三澄气极反笑:“你在说你自己吗中堂医生?”
  他抓了抓头发,一脸“你好麻烦”的表情看着她:“有空的话会买还给你的,没什么事就回去。”
  “算了吧,比起这个,你不如现在陪我去吃夜宵,你请客。我饿了。”
  “你这家伙真的麻烦。”中堂这回直接就说出来了。

  她拽着中堂去了平时很爱去的一家烤肉店。点单的时候她没打算给他省钱,中堂也根本懒得理她,将外套脱了甩在一旁,倚着椅背冷淡地看着她,你还能吃穷我不成。
  点好的东西上来了,不出所料两人都只给自己倒酒,只给自己烤肉,像莫名地堵起气来了一样。稍微感受到一点宵夜时段全店的喧嚣热络之后,三澄手一抖,筷子伸向了他刚刚烤熟还放在铁丝网上的肉。
  “……”
  可能夹在半途时就心虚了吧。她忘了稍稍晾凉一些再入口,烫得不知所措地反而硬是给噎了下去,连忙喝口酒平复一下,脱口而出竟然是中堂常挂在口上的一句粗话。
  “白痴。”眼见风纪委员翻车的中堂笑得很得意。
  “绝对是被你带坏了。”三澄给自己倒酒,懊恼道,“我被污染了。”
  “恭喜你。”中堂继续笑。

  吃了一会儿,隔壁离电视机最近的一桌的几个男人看起了球赛,又是叫好又是叫骂十分吵闹。三澄把头发扎起来,气氛有些太热了。
  这回她吸取教训认真地吹去热气:“有三四年了吧,以前跟聪史经常到这儿来吃肉,还在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到这里来了。”
  “男朋友吗。”中堂给烤肉翻了个面
  “是前男友。前阵子刚刚分手了,因为工作耽误了去见他家人的聚会。果然法医忙起来会六亲不认吧,哈哈哈哈。”
  “就是你穿得很隆重那天?”
  “算了吧,那件裙子还是特地新买的呢,以后也没什么合适的场合穿了,工作的话穿裙子太麻烦了,万一去一些麻烦的取证地点,裙子和高跟鞋可真是碍手碍脚……啊抱歉,说了无谓的话。”意识到自己越说越偏,她及时打住。她不相信中堂会是有兴趣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人。
  果然,中堂慢悠悠抬头瞥她一眼,眼神里再次写着“你是白痴吗”。
  三澄低头吃肉。
  中堂系向来奉承“不说废话”的原则,因而日常中的话也很少。相比起说,或许听更像是他的社交模式。他将自己的事情完全掩埋,封锁在自己心中,对于旁的事或许也只是听听罢了。他不在意旁人,甚至也不在意自己,准确说,他已经将余生自主地勾连上红色金鱼的谜题。
  她抬眸,认真注视着他。
  “中堂医生,你有多少秘密?”
  “我了解你多少?”
  中堂放下酒杯,目光放在对面墙上贴得密密麻麻的菜单上,慢慢地移上她的脸庞。他说:“一定程度。”
  “比如?”
  “黄油蜂蜜。”
  “……”三澄觉得他应该是喝多了。

  啤酒续了三四次。三澄试图跟他碰杯,被他嫌弃地避开了。
  “以前那家伙很喜欢跟我谈论关于工作的事情,说到关于绘本的出版签约,说到今天又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灵感。”
  三澄用手撑着头,点点头表示在听。
  “她说的一切我都在听着。却也只是听着,我没办法给出什么回应,对于她的世界,我了解不了多少。”
  “她总是很兴高采烈地向我叙述,却得不到回应,她一定会失落的。其实我可以去学着了解这些,或许多一分也就足够了。但是,但是……哪来的什么但是,呵。”
  中堂饮尽杯中酒,目光变得清明起来,对面的女人看上去快要睡着了,他伸手敲了敲她的头:“你吃饱了没?”
  “谢谢款待……”三澄头脑有些昏沉,揉了揉眼睛道,“认真聆听的人眼睛里会有不一样的光芒,爱也会从目光中体现出来。糀谷小姐会看到中堂医生对她的爱与尊重。”
  “就算是我也看得见中堂医生对她的情感,正因为如此,我才十分甘愿陪你去找红色金鱼的秘密。”
  三澄拿过放在一旁的大衣:“中堂医生,说好的你请客,付账去吧。”

  两个半醉不醉的人各自走着直线回到了研究所。三澄本来要回家,不知怎的就随着中堂一块儿折回了研究所。
  黄油蜂蜜薯条实在是太甜了,空气中现在还残留着甜得能拉出丝来的气味。她把放在抽屉里剩下的三四包薯条往中堂的座位丢了过去。
  她想要去盥洗室洗把脸,在走廊跟中堂撞了个正着。她揉了揉额头轻轻笑了一声,去拉过来他的手臂,搭在她肩头上。
  仅仅开着逃生路线灯的走廊,在莫名的暗绿色光中,两个存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理智的人,不理智地接了吻。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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